星星索

高龄偶像宅,专注日韩,中外兼顾,低产视频作者,超低产同人文写手,多多指教~~

【白傻七】濡沫之爱(微桥七,卫麦)-第四十七章【终章】

白石:「七濑……她,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下定了决心,走完计划内的每一步。所以她才那么有精神,面带笑容,显得那么正常。因为做完这些,她就不需要再为世间琐事所折磨了。后来西野妈妈说,医院方面做过调查,推断七濑应该是偷偷背过心理医生的测试资料,所以最后的测试能够成功通过。只是当时,我们都没能想到。」

 

 

 

白石:「我们在外面吃了饭,散步回来,七濑突然说要找个火盆。我替她找来了,七濑从旅行包里拿出来了好多日记本和信件,其中还有我写给她的。她说,这些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秋元:「她真的这么说……」

白石:「嗯,她说,这些代表着过去,但我们不能只活在过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不能被过去的事物所束缚。所以,这些,都要烧掉。我没有深想,也觉得不无道理。」

秋元:「在我看来,也觉得很正常,虽然七濑很珍惜你的来信,总是翻来覆去的读,但要只治好她的病,走出过去的阴影也是必要的。这些确实也没什么异常。」

 

 

 

白石:「我帮七濑烧了第一封信,并对她说: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一起努力,未来总是值得期待。那天的七濑,真的笑得很可爱,我不清楚你见过没有,真的是没有任何负担,发自内心的笑。」

 

 

 

白石:「晚上,我们轮流洗过澡,准备上床休息。七濑说,一个人睡不着,就没回我准备的房间,穿着睡衣跑到壁橱里,和我躺在了一起。我原本也睡不着,刚好也想找七濑聊聊,于是,我们就顺着白天的话题又聊了起来。突然,七濑开始聊起她生日那天,我和她在公寓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详细至极,有些我快要忘记的细节,七濑都能说出来。从如何接吻,如何被我脱衣,如何抚摸,直至到最后,是如何的美妙……」

 

 

 

白石:「我有些诧异,因为……因为自从那天生日之后,我和七濑就没能聊几次,这种话题本来就非常少,我也没敢主动提起过。现在一说就是一长串,滔滔不绝。我就问了七濑原因。」

“七濑:「我只是……只是想要一吐为快,怕我再不告诉你,就来……就会忘掉……要是麻衣不想听,不说也是可以的」”

 

 

 

白石:「说是怕会忘掉,可明明就记得那么清晰……现在想来,恐怕她在意的是,以后没有向我吐露的机会了。我就对她说:“没事没事,心里有什么事,统统都可以说出来”」

“七濑:「麻衣,我应该更早告诉你的……生日的那晚,和你在一起的那晚,真的很美妙。我没有感到一点反感,相反的,我几乎就沉迷于麻衣你带给我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我真的,真的就想一辈子和你躺在一起,永远都只做那件事,真的……」”

白石:「说着说着,七濑趴在我的胸口,哭了起来。」

“麻衣:「那……等到七濑身体好了……不,也许可以和医院提出申请,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住在一起。」”

“七濑:「可是不行啊,麻衣,不行。我和你,那种感觉,不期而至,而又悄然离去,且一去不复返。人生至此,也就碰巧遇到那么一回,在此之前和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冲动,再也没有过,麻衣……我……」”

 

 

 

白石:「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七濑,我也许在那方面经验很多,但在这件事上,我几乎提不上一点建议。」

“麻衣:「心理作用,嗯,心理作用。七濑不是说过嘛,心里还想念着奈奈未,那我对于你而言,身份自然就不是恋人了,不是恋人的话,自然也就没有那种感觉了。这很正常,我不介意,不,是没有人会介意,这是正常的心理逻辑。所以……」”

“七濑:「不是那么回事,麻衣,我什么也没乱想,我就是……就是,在你之后,我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人!再那样对我……」”

 

 

 

白石:「七濑就这样趴着,抽泣着。」

“麻衣:「……别担心,我,我会一直在七濑身边……一切都会还起来的。我们的七濑,又可爱,又懂事,画画又好,还会养小鸟。将来,一定会快快乐乐,幸福的生活下去的,一定的。」”

“七濑:「我现在,就想麻衣好好抱一抱我,抱一抱七濑,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了。」”

 

 

 

白石:「我把七濑紧紧地抱在怀里,闷热的夜晚,壁橱也不大,七濑又哭得厉害,没一会儿,她就大汗淋漓,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汗水。我说要帮她擦擦,但她只要我抱着她。最后,我把她抱起,到浴室里一起擦了汗,淋了浴,冲洗了一下。替她换了睡袍,送到为她准备的房间,等到她平静下来,慢慢睡去。也许是装睡也不一定。但在当时,七濑真的睡得很安详,如同赤子一般,让人心生爱护之情。」

 

 

 

白石:「早上五点左右,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七濑的房间门开着,进去一看,人已经不见了,摸了床垫,还是暖的,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但是睡袍被整齐得叠好,放在一旁,外套长裤都已经没了。当时我就觉得糟糕了,我跑出去,一边报警,一边大喊着找人。没过多久,在白天散步经过的树林里的小湖旁,一棵树上,警察找到了她,还有生命特征。」

 

 

 

白石:「当西野爸爸妈妈赶到医院时,抢救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他们在急救室门口焦急得等待,我呢,很奇怪,只是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警察没有对我进行询问,毕竟七濑的身份是正在接受治疗中的精神病患者。在他们看来,无论出什么事都没什么奇怪的。」

 

 

白石:「我坐在一旁,耳边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响,眼前的人也开始慢慢出现重影。当抢救七濑的医生出来,对西野爸爸摇摇头时,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真夏听着,一言不发。

 

 

 

在那之后,其实我的记忆也不是特别清晰。看着痛苦的西野妈妈,我只觉得周围的声音一下子炸开了,呼吸开始加重,胃部开始剧烈的搅动起来,我顺了顺胸口,怕一下子吐出来。抢救的医生和西野爸爸对完话后,看向我这边,似乎有向我这边走来的趋势…………

 

 

不!不!……我不想听!

 

 

眼中白色的医院变得越来越刺眼,周围的吵闹声还是那么嘈杂。还没等医生靠近,我首先站了起来,虽然有些踉踉跄跄。

 

 

 

西野妈妈:「麻衣,麻衣……」

 

 

西野妈妈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喘着粗气,看向他们,但墙壁的白色太耀眼,让我有些看不清他们了。我当时只想跑,越快越好。我转身,跌跌撞撞,扶着墙壁往楼梯方向走,顾不得后面的呼唤声,我要跑……我要跑……

 

 

下楼梯时,一脚踩空,转了好几圈,摔倒了平地,奇怪的是我感受不到疼痛。起身,喘气越来越重,而周围满是惊呼声。我管不了那么多,至少要先离开这里,先离开这医院。在走到医院正门旁的花坛时,胃部的疼痛再也忍不住了,我扶着边缘一口吐了出来,又引起了一片尖叫。

 

 

吐光了嘴里的秽物,趁着医院保安还没来,我又跌跌撞撞的跑出医院大门。在医院的车站旁,我看着有些眼熟的公交车号,稀里糊涂的上了车。当时我的状态也不允许考虑“去哪里”这个有些复杂的问题。在恍惚间听到一个似乎熟悉的站名后,我跟着人群下了车。周围的景色开始有些熟悉了。

 

 

这围墙,这地砖,这店铺……我应该,应该在学校后门附近……两脚再也支撑不住我的身体,我就这样,看着地面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砰……

 

 

 

感觉有人在摇我的肩膀……

 

 

 

女声:「白石……白……麻…………怎……」

白石:「不要医院,不要去……去医院……」

 

 

 

这是我当天最后的记忆了,回过神来,我已经身处之前带过的一个后辈,与田祐希的家里。这大概是不幸中唯一的万幸吧。当然,这一部分,我并没有告诉真夏。

 

 

 

一阵沉吟过后……

 

 

秋元:「呐,白石,一起散散步可好,要买些东西回来,准备晚饭了。」

白石:「嗯,也是。有什么想吃的?」

秋元:「嗯……火锅吧,在里面那么久,都快忘了火锅的香气了。」

白石:「那就要快点了,这里的火锅食材可抢手了。」

 

 

 

我们在附近的商店街,买来了牛肉,鸡蛋,豆腐等食材,回到住处后,问房东婆婆借了一整套火锅设备。在忙活了一个小时后,总算是吃上了热乎乎的火锅。我们两个没怎么开口,闷头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吃饱肚子后,两人靠着走廊柱子,一人抽烟,一人喝茶。

 

 

 

白石:「这回满足了?」

秋元:「嗯,头一次吃火锅吃这么足。」

白石:「往下怎么办?」

秋元:「嗯,先坐下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洗个澡。」

白石:「也好。」

秋元:「对了,白石,问一个问题可好?」

白石:「你问。」

秋元:「你和那位叫沙友理的女孩,睡过了吗?」

白石:「沙友理吗?还没有。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还不打算做那件事。」

秋元:「尘埃落定……吗?现在不算吗?」

白石:「你是指由于七濑的离开,事情已经发展到可以尘埃落定的地步了吗?」

秋元:「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在七濑还在世的时候,你不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沙友理。那么,无论七濑是生也好死也罢,和你的决定没有任何冲突啊。你选择了沙友理,七濑选择了放手离开。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有对应的觉悟才是,不然,岂不是又一个悲剧的开端吗?」

 

 

 

白石:「可我实在是忘不了。我对七濑说过,我要等她,但我却没有信守承诺,甚至到最后的最后,我也没有坚守在她身边。本质上,七濑和奈奈未是一类人,那种下定了决心就绝不动摇的人。所以,这并非是谁的过失,或者不是谁的过失的问题,这就是我本身的问题。即使我中途不变卦,依旧选择七濑,恐怕也是无法改变七濑选择离开的这个决定。我所感受到的,与此无关,我真正感受到的,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件事情抱有的负罪感,难以宽恕的罪恶感。你可能会说,通过成长,心理会自然消化它,但是,我和七濑的关系,并不是那种肤浅的,流于表面的关系。我们……更像是徘徊于生和死之间的,一种微妙的相处方式。」

 

 

 

秋元:「如果你对七濑的离去抱有创痛之感,那可以将这份痛感放到今后的人生中,通过自身的感悟去接触它,接纳它,并从中学到生活的哲理。但是,沙友理呢,她和你的这份痛楚有什么关系吗?细细算的话,她和你与七濑之间的这些情感没有半点关系,她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要去承受你的这份痛苦。你是要和她一起追求幸福的,你要清楚这一点。如果,你还要用类似这样的借口,去伤害她的感情,那后果绝对不堪想象。所以,再伤心也好,请坚强起来,成熟起来。」

 

 

 

白石:「这些我明白,但……人……七濑不该就这样离开……实在太凄凉了……」

秋元:「我们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的……」

 

 

 

半夜,我久久无法入睡,七濑也好,沙友理也好,真夏也好,总有些思绪缠在心口。正当我纠结之际,真夏的房门打开了,穿着睡衣的真夏走到了壁橱门口,看着我。

 

 

 

秋元:「睡不着?我就知道,我也睡不着。」

 

 

 

还没等我回答,真夏便开始解开身上的睡衣,接着,便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我们对视了两秒左右,真夏掀开我的被褥,躺在我身边,搂过我,将我的脑袋抵在她的胸口。

 

 

 

白石:「秋元……」

秋元:「嘘……别说话。」

白石:「……我不是七濑……」

秋元:「我没说你是……再说,我也不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不然,今天我可能永远也睡不着。」

白石:「……」

 

我们就这么搂着,奇迹般的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我劝真夏坐飞机,那样快一些,但她坚持要坐火车,表示还是那玩意踏实。

 

 

秋元:「我到了旭川,可就真的无牵无挂了。」

白石:「我会去看你的。」

秋元:「讲真?」

白石:「嗯,应该会先打个电话吧。」

秋元:「还是写信吧,电话就和飞机一样,飘飘的,没有实感。」

白石:「可以。」

秋元:「你的信我还挺喜欢的,就是被一把火烧了,怪可惜的。」

白石:「只要你愿意看,写多少我都没关系。」

秋元:「去了旭川,读到你的信,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所以,务必来信啊。」

白石:「嗯。」

…………

…………

秋元:「别忘记我。」

白石:「不会的。」

秋元:「也许……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再见了。但是,我会把你和七濑,永永远远记在心里的。」

 

 

 

真夏,哭了,提着吉他盒,低头哭着。我靠近她,捧起脸,亲吻起来。生活艰苦,可我们依旧需要前行。

 

 

 

秋元:「祝你幸福。连同我和七濑的那份,一起补偿回来。」

 

 

 

最终,我们握手分别。

 

 

我拨通了沙友理的手机,我现在就想告诉她,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必须对她说,非她不可。想再和她说说话,想和她重新来过。

沙友理那边听完我的长篇大论,久久没有回应,如同全世界所有的细雨都落在全世界所有的草坪上一样的静谧在持续着,在此期间,我手扶着额头,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良久,沙友理用沉静的口音说到:「哦。」

 

 

麻衣:「等等等等,别挂别挂!我是真的……」

沙友理:「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总得告诉我你在哪里啊……」

麻衣:「啊……」

沙友理:「啊?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见你。」

麻衣:「我……我在……」

 

 

 

我抬起头,拿着手机,四处张望,我在哪里?全然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周围人潮涌动,我在哪里也不知道的一个地方,呼唤着沙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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